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芳华丨陆文强:记忆中的913,部队进入"紧急战备"状态

陆文强 新三届 2019-08-28


作者档案

笔者在1972年


陆文强,1954年8月出生,1969年12月参军,1973年复员后,在文物出版社印刷厂做工人,1979年考入中国人民大学经济系,1983年毕业后,先后在中央书记处研究室、国务院农村发展研究中心、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从事研究工作,曾任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学术委员会秘书长,现已退休。


原题
当兵往事




作者:陆文强


 

我是1969年12月从北京当的兵,那时才15岁,到现在快50年了,有些事情还常浮现在眼前。

   

出发之前


我从中学入伍,但学校召开大会,给参军同学发入伍通知书,戴大红花时,我却不在北京,随父母去了安徽,通知书是班主任王老师代我上台领的。事情是这样:爸爸是军人,负过十几次伤,以后身体不好,在1964年就离职休息了。1969年中苏关系紧张,可能爆发战争,上级命令休息干部立即离开北京,当时叫“疏散”。


爸爸是安徽当涂人,就决定去离老家不远的芜湖市,那时,姐姐已当兵,哥哥去了内蒙古建设兵团,只有我能送父母去安徽。可我在学校已报名参军,检查了身体,但结果还不清楚,心里不踏实。好在爸爸单位派了一名干部已到芜湖负责联系安排,我可早点回去。


老师同学与班里三位参军者合影,二排左1笔者

 

回京后,学校老师和接兵的李排长都松了一口气,他们生怕我因故不能及时赶回来,这时,离我们这批新兵上火车出发只有3天了。当然,在我出发时,没有亲人送行。

    

军人照


我们新兵连在青岛训练,当时,大家都想照张相,寄给家里。可是,并没有发给我们领章帽徽,不像军人。据说,发领章帽徽前,如果发现本人有问题,还可退回原籍。但我们班的老兵班长,很理解大家,他拿来一副新领章帽徽,让大家先照相。这样,我们把它缝在一件军装上,大家轮着穿,在青岛海边照了相。不过,当时没有彩色照相,黑白照片分不出是海军还是陆军,我在正式发领章帽徽后,又到照相馆照了一张人工上色的照片。


新兵连时,笔者在青岛诲滨

  

探照灯兵


我所在的部队,是海军第四独立探照灯营。探照灯属防空兵器,它在夜间用灯光照敌机,引导高炮射击。这一作战模式,已很落后,但那时我们带雷达的高炮和防空导弹还不多,大量用眼睛瞄准的高炮、舰炮等,还要靠探照灯指引。


全营有三个作战连,分布在青岛及周边许多山头和海边,每个连有三个雷达灯大站和9个跟踪灯小站。这是一个高度分散的部队,一个连100多人,分在12个灯站和连部,共有13个伙食单位,都是各自做饭站岗,生活非常艰苦。


探照灯照射


雷达探照灯

 

新兵连结束后,我分到薛家岛的一连二排任大站雷达手,我们学校的赵勇毅分到这个排的一个小站,他们在山里的一个山头上,吃水要到山下去抬,全站五六个人,除了训练,白天晚上都要站岗,还要轮着做饭。连里最偏远的是一排在黄岛的两个小站,距连部50多里,到连里开会来回要走100多里,还要趟海水,早上二三点就要起床赶路。


我在连里时间不长,就调到青岛的营修理所学习修理雷达,准备以后再回连里任雷达技工。


笔者在雷达灯(大灯)旁


战友张玉亮(中)、韩群力(左)与笔者在跟踪灯(小灯)旁

  

从厕所说到艰苦朴素


在新兵连和一连的艰苦朴素教育中,都提到一个反面典型,就是修理所的“高档”厕所。可我到所里后,丝毫没有感觉到“高档”,它像其它老式厕所一样,散着淡淡氨味,坐落在远离生活工作区的院子西南角。以后听老兵说,其“高档”只因厕所的里外墙都抹了水泥,所以引来众多批评,可见当时强调艰苦朴素精神的气氛有多强。


说到艰苦朴素,我还因在连里行装检查时,被发现有四双尼龙袜子,而在军人大会上受到不点名批评。其实,袜子并非是入伍后买的,是参军前穿的,当兵走时,若不带,也就扔了。不过,我还真有“奢侈”的地方,就是买了一块进口手表。那时,战士戴手表的很少,也被认为不好。


1970年底,妈妈来青岛看我,知道了我经常到青岛各处修雷达,就把她戴了十几年的表给我了,我当然很高兴,但不敢戴,直到很长时间后,有一些老兵开始戴表了,才戴。问题是我又得寸进尺,觉得这是款女表,比较小,不好看,就拿到青岛委托商店给卖了,商店卖出去多少钱不知道,但给我100元钱。这样,我又添了些钱,花180元,买了一块瑞士非凡牌表。好在这时我已是老兵,没有引起太多非议。

    

第一次独立修雷达


独立,是指我们新兵在没有老兵带的情况下,排除故障。我们几个新兵到修理所雷达组后,除了学雷达教材外,就是跟老兵一起下站修雷达。过了几个月,一次在青岛对面徐戈庄的一连一排雷达出故障,组里派我和韩群力两个新兵过去。故障是雷达有回波,但不能选择目标。我们去后,先换上一个新电子管,没好,就拆接收机检查,非常顺利,很快发现一个电阻坏了,但换了电阻后故障仍未消除。


这时,我们就抓瞎了,在那折腾了两天,一趟趟拆装沉重的接收机检查,就是查不出故障。实际上,故障原只是电阻问题,但我们换上的所谓“新电子管”却是坏的,而把好的换下。直到第三天早上,我们才开始怀疑这个“新电子管”,因接收机第10级电子管与这个管子是同一个型号,我们交换了管子试验,证明是管子问题,故障排除了。


笔者与战友韩群力(右)

 

这时,下起雨来,但我和韩不听排里同志劝阻,非要赶到三四十里外的一连连部。原因有两个:一是这个站所在的徐戈庄,没有码头,青岛过来的船,人员要乘小船摆渡,天气稍不好,就不开船,像这样的雨天,不能保证我们第二天能回青岛,而连部那里有薛家岛码头,回青岛的概率要大很多。二是我们在这里,给站里带来很大不便,睡觉还要“倒铺”。因为,雷达灯站与通讯班一共才十几人,没有多余床铺,我和韩要分别睡在晚上第一个站岗和值班人的床上,他们下岗下班后,再睡到第二个站岗值班人床上,一晚下来,几乎所有人都没在自己被窝里睡觉,这就是“倒铺”。


雨越来越大,我们冒雨先到途中一个小站吃午饭,那里同志坚决不让我们再走了,因为前面的河已经来洪水了,非常危险。但我们什么也不顾了,一定要往前走,当时的判断是,大的洪水可能还在后边,现应抓紧过河,就这样,我们俩相互搀扶,终于渡过水深齐腰和湍急的河流。那时,我们只有16岁。

    

身体问题


当兵后,我得了哮喘,特别是从修理所回到一连后,因生活条件更差,愈加严重,经常喘得整夜不能入睡,就是睡着了,做梦还在喘,先后住了八次医院,短则一周,长则一个多月。第一次出院后,连里领导和同志们都很关心我,不让我站岗了,但我觉得大家都很辛苦,若我不站,别人就要多站,心里过意不去,因此,下站、站岗都坚持。


笔者在位于山东益都的海军402医院住院

 

一次病重住院,爸爸来一封信,说妈妈工作的医院,自己培养和提取的灵芝注射液,治疗哮喘效果很好,他让我问问领导,能否回芜湖治一段时间,药费由家里出。过了几天,指导员来看我,我把这封信给他看了,加上他看我吸着氧气,挂着吊瓶,一副惨状,就说向营里请示一下。第二天,指导员来告诉我,营里批准了,但让我不要声张,从医院直接回家。当兵几年了,头一次要回家,激动得一晚没睡着觉,回家住了一个月。

    

小勇之死


谢小勇是我们一连指挥排标图班的北京兵,在新兵连时,因他的同学说他曾偷过邻居家的鸡,而精神焦虑和抑郁,生怕自己被送回去,常半夜找新兵连领导谈话。在“文革”混乱时,一个十三四岁孩子调皮偷鸡不算什么,但他出现的抑郁症状,倒是可以把他送回去,但部队还是把他留下了。分到一连后,安排一个副班长重点“照顾”他,而他表现也不错,入了团。


这样过了一年,部队又接新兵了,一连一个小站长到新兵连当班长,一个周日,他回连里,在聊天中说到有几个新兵被退回去,这话被小勇听到,他只是轻轻问了一句“真的退回去了?”并没有引起人们注意。然后,他默默回到宿舍,给父母写了几个字,意思是对不起他们,再后,他拿了一支冲锋枪,顶在床上,对准自己胸口,开了一枪。


小勇死后,不仅连里,而且营里、团里都非常紧张,因为,那时自杀就意味着背叛,是政治问题,上级也来人调查。小勇的父亲是新华社干部,有政治经验,他来连里后,没有说太多话,只是强调“小勇有病是大家都知道的”。


过了很长时间,事情已被淡忘了,一天,指挥排的徐排长到我们房间说,小勇的结论下来了,定性为“因病自杀”,并说,这个结论对他们压力也小多了。

    

拉练


到修理所没多长时间,就经历一次当天返回的小拉练,我们从驻地背着背包走到海军流亭机场去见识飞机,来回有130多里。


因我是平足,也没什么锻炼,上午走了近6个小时到机场后,两腿就像转了筋一样疼痛,对机场安排的介绍美苏飞机,实地参观飞机,看飞行表演等活动,已索然无味,只是强忍跟着大家走,真想躺在地上不再动了。


回青岛时,腿像灌了铅一样,迈不动,但我还是咬牙坚持走。所里领导知道我是平足,一直让我乘后边的收容车,我不肯。当返程走了约一半,快到青岛,收容车就要直接开回去时,所领导坚持让我上车。


说实话,我之所以能坚持这么久,一个重要原因是,后边有一辆收容车,有保障,现在车要走了,心里还真发空,万一走不动了,那就出洋相了,所以,也就顺从地被推上车。这一天,也就走了100多里。以后,在修理所和一连又有两次吃住在外约10天的拉练,但领导都没让我参加。

    

战备


刚入伍时,形势最紧张,中苏战争随时可能爆发,我从新兵连分到一连二排时,每天一起床,就要把背包打好,随时准备出发,直到我去修理所时还是这样。到营部修理所后,敌情主要是美国飞机,它一般飞机不敢来,但世界上速度最快的SR-71高空侦察机还是常来。


那时,我们的歼七飞机没有导弹,对高速飞机用机炮瞄准射击很难。听山上雷达团的同志说,从雷达上看,有几次敌我双方飞机已挨得很近,他们非常激动,认为这次能把美国飞机打下来了,准备喊“毛主席万岁”,但终因敌机速度太快,荧光屏上距离又拉大,让它跑了,他们说,距离最近时,我们的飞行员已能看清美国飞行员的脸。


修理所张玉亮(后左)、韩群力(前左)、笔者(后右)与雷达团战友合影


笔者在薛家岛

 

战备对于我们雷达技工来说,就是要保证所管雷达处于良好作战状态。我当兵四年,除第一年在营部修理所外,其余都在一连负责维修三部雷达,只要一有故障,不论刮风下雨,都要尽快赶到站里,有自行车就骑 ,没有,就只能步行。

    

照卫星


1971年夏天的一个周六晚上,我正在指挥室,突然三排来电话说,他们发现飞机,因当天是我机“无夜航”,这意味着可能是敌机,指挥室随即拉响全连战斗警报,连首长和各作战人员也跑进指挥室,很快整个青岛防区也进入一级战备状态。


这时,我已退出指挥室,在外面望着天上找飞机,突然一道强光射向天空,顺着光柱可看到一个亮点,但灯光够不着,紧跟着三排的几个灯也射向这个点,但总感觉有点异常,不过,我还是高喊:开灯了,开灯了!连长跑出来一看,大叫:“坏了,是卫星”,忙回去下令关灯。之后,警报虽解除了,但上级一道道指示却下来了,从舰队、北航、高二团,以及营里都在追查警报、开灯责任,事情闹大了。


跟踪灯(小灯)开灯情景

 

开灯的命令,不是连里下达的,而是当时正在三排的营参谋长下达的,而他急于下令,多少与他1960年代初一个处分有关。


那时,我军地面防空火力不能覆盖所有海岸空域,作战主要靠战斗机,但有两种敌机不好对付,一是能飞2万米以上的U-2高空侦察机,二是低空低速的P-2V侦察机。针对这种情况,我军采取机动设伏的“打游击”战术,用导弹打U-2,用探照灯和高炮打P-2V。当时,营参谋长是小站站长,他们在埋伏地发现了P-2V,但他没迅速下令开灯,而是按条令教条地走完一系列程序,结果让敌机从脑袋顶上飞过去,贻误了战机,因此,而背了一个处分。


修理所老兵复员时合影

  

913事件
   

1971年9月13日凌晨两三点,一阵急促的警报声,使全连进入一级战备状态,所有作战人员全部进入战位,直到13日早晨,部队才退出一级战备,但上级不断下达指示,要求部队处于“紧急战备”状态,而“紧急战备”一词,就是这时新出现的,随着时间推移,气氛越来越紧张。当时,连里主要抓兵器维护和加强训练,过去,像雷达回波茅草大一点,光点抖一点,不算问题,站里也不报,现在全报故障了,搞得我应接不暇,疲惫不堪。
   

对如此“紧急战备”,我们也有一些疑问:首先,这样加强战备,我们却不知道针对谁?是“苏修”?还是“美帝”?同时,也没有《敌情通报》,这是过去从来没有过的。其次,要求加强训练,但却禁空禁海,飞机不让起飞,舰艇不能出海。平时我们雷达手训练,就是跟踪、瞄准我军飞行的飞机,现在没飞机了,训练也不好搞。


最后,北京“十一”国庆游行也取消了,修理所雷达组的韩群力,到北京已集训几个月,准备参加海军方队的阅兵,结果9月底也回来了,而1969年中苏关系那么紧张,大战迫在眉睫,“十一”游行还照常搞呢。到十月底,修理所领导带队到我们连检查兵器维护情况,随行的韩群力把我拉到一旁悄悄说,林彪乘飞机叛逃,摔死了。到这时,我们才明白“紧急战备”是因为什么,这就是“913事件”。
  

这事虽然很快在连里传开了,但过了很长时间,才正式传达关于林彪问题的中央文件。林彪出事后,在基层连队主要有两个变化,一是“天天读”不搞了,二是不再评“五好战士”和“四好连队”了。


战友韩群力(前左)、王志强(后左)、曲建平(后右)与笔者(前右)在薛家岛

  

连队伙食


在部队吃饱没有问题,但要吃好就不容易了。连里有两种伙食标准,灯站因人少,每人每天5角5分钱,我在的连部是4角5分钱。你想,一天只有4角5分钱,用于买粮食差不多就要3角,剩下的1角5分钱,要包括燃煤、油盐酱醋、蔬菜和改善生活的鱼肉等,显然非常紧张。


那时,菜里有一点肉,就算改善生活了,每周约有三次。搞伙食的主要功夫是在“菜”上,例如,我们那个地方到五六月份,菠菜很多,有两尺多高,粗粗的菜杆,每斤只有一两分钱,这样,我们一天三顿都是菠菜,要吃1个多月,真把脑袋给吃绿了。


有一年,我们在连部周围种的冬瓜大丰收,堆满半个食堂,结果我们吃了两三个月的冬瓜,以后冬瓜都没有什么水份了,吃起来像棉花套似的,还吃了很长时间。原来我对菠菜和冬瓜的良好印象,一扫而光。

 

那时,大家都很“馋”,想吃肉。一次春节会餐前,我们到炊事班帮厨,有人在那里切香肠,突然一人(名字不说了)塞给我一根香肠,并低声说“快吃”,我随即领会了意思,马上咬了一口,但却没有香肠的香味,倒有一股生酱油味,难吃,我就把它又扔了回去,而那人几口便把整根香肠吃下肚,估计还没品到啥味。这时,给养员(一般叫上士)跑来喊到,“谁叫你们切香肠的,那是生的”,顿时,有好几人露出作呕的表情。

    

副业生产


搞好伙食的关键,是搞好副业生产,最基本是养猪、种菜。我们刚到修理所时,住在青岛市中心的贮水山公园山上,即使在那种环境里,所里还养了一头猪,好在因其肥壮,竟成一景。在一连连部,我们不仅养好几头猪,种多样蔬菜,而且还种小麦等粮食作物,加上常帮助生产队干活,当地主要农活我都能干。那时,在青岛的部队,一项重要副业生产是“捞海带”,每年各连都派人到海湾捞断落的海带,卖给收购站,这样来钱较快,但活很累很辛苦。


副业要靠山吃山,靠水吃水。我们连二排的雷达灯站,紧挨着一个大海湾,没事时,他们就在海边拉一网鱼,有一次一网竟拉上来五、六十条好几斤重的大鮁鱼,四、五百斤小白条鱼。此事传到连部,干部们盘算着,若在周日连部倾巢出动,干它一天,岂不发大财了。这样,在10月底的一个周日,连部去了20多人,整干了一天,大家趟着冰冷的海水,又累又饿拉了7、8网,结果只有十几条鮁鱼,也就刚够吃一顿的。这次亏大了,因为,还为每人买了一包饼干作午饭。


2017年7月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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